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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国大革命:以推翻专制始,以恢复专制终

2017-08-02 沥泉 思想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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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02年8月2日,时任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第一执政官的拿破仑,修改共和八年宪法为拿破仑宪法,改为终身执政。两年后,公民投票通过了共和十二年宪法,法兰西共和国改为法兰西帝国,拿破仑加冕称帝。法国大革命以推翻专制始,以恢复专制终。


1789年,巴黎群众攻陷“专制象征”巴士底狱,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就此爆发。在欧洲知识分子一片欢欣鼓舞中,海峡彼岸的一位智者却忧心忡忡,他就是英国保守主义大师埃德蒙·柏克。


次年,柏克发表《法国革命论》,剖析了大革命的深刻危机,并预言了后来的混乱和血腥,尤为令人震撼的,是他对革命结局的判断:


“某一讨人喜欢的将军,精于安抚兵卒之术,掌有统兵作战之真诀,将会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,大军将会基于人格上的原因服从他的调遣。但是,就在这样的事将要发生的时候,那个握着兵权的人就成了你们的主子,你们整个共和国的主子。”


柏克写这段话时,21岁的拿破仑还在家乡科西嘉岛从事独立运动,年轻人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后来叱诧风云的痕迹。也许历史真有某种难以抗拒的脉络,随后,在土伦战役、镇压巴黎王党、远征意大利和埃及的一系列战争中,拿破仑声名鹊起,手握重兵,成为共和国的凯撒,并终结了大革命与共和国。


大革命尾声的悲凉与卑微


1799年,作为凝聚了自由、平等、博爱精神的希望之国,法兰西共和国已在无尽的革命运动中精疲力竭。长达十年的动荡中,国王被处死,宗教被扫荡,成千上万的公民在断头台被处决,一个个革命者变成叛国者和阴谋家,骚乱和犯罪此起彼伏,因战争而征收的重税永无尽头,外部的敌人步步紧逼。


曾经的激情、狂想和阴谋论,只剩下创伤,被深深的厌倦和恐惧取代。这一切,何时才能结束?人民不再对革命报以幻想,而渴望回归到平静而有秩序的传统生活中去。



曾经是魔鬼化身的王党分子,作为传统生活的象征,重新引发了群众的同情,在议会选举中站稳了脚跟。这让当权的督政府和狂热未消的雅各宾党人无法忍受:如果革命的结局只是回到过去,那么革命和流血还有何意义?


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东方,期待着一个英雄的到来。在战火飘摇的岁月里,所向无敌的波拿巴将军扫荡了一切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,捍卫了共和国的主权和福祉。


雅各宾党人希望这位卢梭的信徒能捍卫共和国的根基,消灭革命的内外敌人;


王党分子则视他为大革命的掘墓人,希望他对督政府采取行动;


人民热爱这位伟大的英雄,渴望在他磐石般的双肩和无坚不摧的剑锋之后,获得多年梦寐以求的片刻安宁。


十月,拿破仑从埃及返回法国,整个巴黎在欢呼,人们的心里出现了希望,各个党派都拥护他。然而,军事天才心中燃烧的却是私欲,他迅速掌握巴黎卫戍部队,强迫三位执政官辞职,率军包围元老院和五百人院。在议会中,拿破仑遭到议员围攻,但他不是被布鲁图杀死的凯撒,军队逮捕了民选代表,雾月政变爆发。


共和国的最高权力终于屈服。要知道,即使是满手鲜血的罗伯斯庇尔在被处决之前,也拒绝下令让忠于自己的国民卫队向议会动手。


巴黎在寂静中沉沦,"出现一个独裁者,一个恢复贸易的人,一个能够保证工业发展、给法国带来胜利的和平和巩固的国内秩序的人",似乎就是他们的愿望。四天后,报纸刊文称:"法兰西要求伟大和稳定。它要求政府行动统一,希望代表们属于安分守己的保守派,而不是吵吵闹闹的革新派。最后,它要求摘集十年牺牲的果实。"


随后,就任第一执政的拿破仑开始大规模控制媒体,巴黎的七十三种报纸只剩下四种,凡是提到“革命”的书刊,都被认为会引起“痛苦的回忆”而加以封禁,作者会被视为秘密的雅各宾派而遭到迫害。


1802年8月2日,元老院作出“全民决定”,宣布拿破仑为法兰西共和国终身执政,授权他指定继承人和修改宪法。此刻起,经历了血腥与动荡的十三年革命后,启蒙主义的理想国熄灭了最后的余晖,人民的权柄重新落入独裁者手中,已被言论管制的巴黎一片寂静,无法再问一句“为什么”。



1804年,拿破仑在巴黎圣母院加冕为法兰西皇帝,共和国终成帝国。典礼中,他夺过教皇手中的皇冠自己戴上,科西嘉平民深知自己血统卑微,注定为千年传承的各国君主所不容,试图以大革命的荣光赋予自己君主的神圣性和帝国的合法性:“我将维护共和国领土的完整……权利平等,政治自由和公民自由,国有财产的出售的不可撤销......”皇帝如此宣誓道。


极端的理性崩溃了传统秩序


正如柏克所预言,法国大革命的源头,不是来自社会内部的自由传统,而是来自哲学家和革命者自以为是的上层设计,这种自认看清一切的理性主义和改造世界的激情,傲慢自大的忽视了传统的生命力和意义。传统是人类的悠久智慧结晶,是人类社会已经得到证明的稳定保证,不应被随意砸烂,暴力革命摧毁传统,以蛊惑人心的口号摧残人的权利和法制,使不同的利益难以有效调和,只能在混乱中带来无尽的冲突。


柏克认为,大革命的冲击动摇了社会秩序和自由的基础,这种毁灭带来的破坏和动荡为新的专制主义强权提供了机遇、生存空间和合法性借口,让社会不得不以牺牲自由为代价,来迎接一种让自己重归稳定的秩序,从而免于全面的混乱和崩溃。这种专制主义还将蔓延到法国境外的整个欧洲。


社会变革出现时,由于革命提供的美好愿景,人民对未来某种新的可能充满了憧憬,对彼岸的共同想象让人们厌倦和痛恨现实,将时代动荡视为改变的契机,将未经传统验证的愿望和雄心寄托其中。这种诉求往往有激进的理想和虚幻的象征意义,并在现实挫败中不断自我强化,将失败解释为反动敌人和顽固传统的阻挠,将实现目标幻想为战胜敌人的过程,从而更加坚定毫不妥协的原则,和以暴力清除障碍的决心。



一个稳定的社会,需要思想的凝聚力加以维持,这种凝聚力存在于传统和宗教之中。暴力革命以虚幻的上层设计来扭曲、割裂和改造传统,必然导致无尽的灾难。在激烈的动荡时代,失意者心中埋藏的仇富、掠夺欲、暴力欲等丑恶事物,失去了社会秩序的约束,往往以革命的名义来发泄原本的愤恨。而饱经创伤之后,人们失去了传统生活的保护,痛恨自身的软弱无力,从而又开始渴望英雄的领导和拯救。


这种心理需求,为政治强人的出现铺平了道路,而撕裂的社会和激进社会运动,则让政治强人有机会插手原本在传统中趋于稳定的权力。


造神运动把法兰西拖入泥潭


拿破仑就是在这种动荡中取得了权力。随后,他开始为自己树立秩序与权威。他同天主教会讲和,依靠恢复传统宗教来实现精神上的团结和安抚,他还编写民法典,以法律结束社会动荡,让大革命的遗产得以继承,公民社会的传统得以维持,作出了自己的贡献。但同时,他打压民间结社,控制知识界和舆论,树立个人权威,并发动宣传机器为自己塑造现代神话,开始了对自己的造神运动。


为了将自己打造成神,拿破仑选择以最擅长的民族战争来向外转移矛盾,发起对整个欧洲的战事。以法国人的鲜血塑造法国的团结,以对外征服来安抚法国人的民族主义情绪,拿破仑走上了一条看不到头的战争之路,他的庞大军队只有通过不断的胜利才能得以维持,最终耗尽了这位军事天才的才智和整个法国的资源。西班牙山区的游击,俄罗斯冰原的酷寒,德意志地区的反目,让皇帝和他的帝国一点点陷入泥潭,在百日复辟的虚幻后,在滑铁卢战役上,英国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。 


的确,这位人间的神灵,仍然深深刻下了自己的痕迹,正如《九三年》、《红与黑》等众多文学作品所展示的,许多人狂热的崇拜他,怀念他的荣耀,愿意为他献身,在临终前仍然喃喃念着他的名字。然而,更多沉默的的法国人因他而死,寂静走向“五百万人的坟墓”,来成就他的个人荣耀。这些宏大叙事中消失的一个个自我,仿佛是革命的最后祭品,嘲笑着人类感性世界的荒谬与无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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